世事變化有個鐵則,當經濟不穩,政治就不可能安定,從歐洲到美國,從俄國到中東,二零一一年已啟其端,二零一二年世局動盪失穩將可能擴大,也確定必是各國內部不滿運動升高之年。
在一個經濟失穩的年代,政治當然也不可能安定。全球在二零一一年,由於人心不滿,政治也趨動盪,歐洲已有五國元首下台,許多國家都發生大型示威;美國由於經濟惡化,已在威斯康辛州爆發十萬工人大示威的事件,接著又有方興未艾的佔領華爾街運動;至於俄國則有八萬群泷的反普京運動。
而在阿拉伯世界,二零一一年爆發了物價狂茘引起的阿拉伯之春運動,好幾個政府也因此垮台,連以色列也出現四十五萬人的大示威。更值得注意的乃是美軍自伊拉克撤出後,伊拉克炸彈案立即頻傳。由於美軍撤出伊拉克,中東的焦點已往伊朗移動,伊朗的核武及飛彈試射已威脅美國在中東的霸權,而且伊朗是中國石油的重要來源之一,攻打伊朗還有附帶的戰略利益。因此在二零一二年攻擊伊朗的可能性極大,中東及世局已趨動盪。
除了伊朗問題,二零一二中東還有另一焦點,就是埃及。穆斯林兄弟會長期是埃及的最大政團,主張反美非美路線,一直被非法化,也因此埃及的人民力量革命會在兄弟會支持下迅速成功。而今埃及的新政府選舉已經結束,兄弟會得票三成七,得席次四成六,另一個更激烈的政團沙拉菲得票兩成四,它們將合組聯合政府。意味埃及已不可能像穆巴拉克時那麼親美,埃及的脫美化必給中東帶來巨大變化。
除了中東變局外,二零一一年歐洲已垮了五個政府,現成了新的可能爭執點。埃及穆斯林已實質上取得了政權,埃及的走向也使世人更加關切。而在亞洲,北朝鮮金正日猝逝,雖然金正恩順利接班,但將來的發展仍可能多變,尤其是南韓的李明博政府不穩,朝鮮半島是否會出現意外,也使人關切;更受關注的乃是二零一一年美國已擺明要和中國在亞洲爭霸的決心,二零一二年南中國海是否會多事也影響世局至鉅。
因此,從世界形勢而論,現在可謂已進入了新的可能劇變的年代。二零一一年已擧其端,二零一二失穩的情況也許會更加擴大。
其中最嚴重的可能是伊朗危機,在中東及北非,伊朗、伊拉克及利比亞乃是美國堅欲去之的國家,現在美國已消滅了利比亞,佔領了伊拉克,只剩最強的伊朗。由於佔領伊拉克的代價太大,已宣布自伊拉克撤軍,但當美國一作出宣布,伊拉克各地立即紛傳炸彈案。由各種趨勢可看出,將來的伊拉克必然向伊朗傾斜,現任伊拉克總理即是一個什葉派。最近伊朗在波斯灣演習並試射飛彈,各類跡象已可看出伊朗的核武能力已經成熟。伊朗演習期間,美國航母暫時撤離,伊朗已警告它不准再入,可見波斯灣的新危機已現。多年以來,美國即欲摧毀伊朗,摧毀之不能又欲策動群泷運動予以顛覆,而策動不成,又極有可能恢復攻擊的計劃。攻擊可能在二零一二年進行,一則轉移美國內部不滿,二則維繫美國在中東勢力的政府也都失穩。二零一一年德國執政基民聯盟和英國的保守黨及自民黨聯盟都在地方選舉失敗,這顯示二零一二年隨著歐元危機的深化,歐洲的社會不滿及政治不穩還會繼續擴大。
美國政治形勢亦極不樂觀。二零一二乃是美國大選年,在美國史上當失業率超過百分之七,從來就沒有一個政府可以連任,因此二零一二應是共和黨年。問題是今天的共和黨意識形態太強,也完全沒有能力改善經濟危機。奧巴馬仍在民調上領先民主黨呼聲最高的羅姆尼兩個百分點,領先金里奇九個百分點,正說明美國兩黨由於意識形態惰性,使它們無論哪一黨都沒有解決危機的能力。因此人們也預測二零一二必是共和黨內亂之年,初選隨時都有跑出黑馬的可能,至於當政的民主黨亦然。也正因此,二零一二年乃是美國最可能進行軍事冒險行動之年。當人們考慮美國的內政因素,就更擔心在二零一二年它會大動作對伊朗展開攻擊了!
二零一二年世局動盪將可能擴大,也確定必是各國內部不滿運動升高之年。俄國的反普京運動已經開始,由於普京選總統的意志極強,反普京運動必會升高。而在亞洲的我們則更應擔心中美的交鋒,二零一零年美國擺明重入亞洲的企圖,二零一一年它正式開始各種針對性的動作,根據事態發展的邏輯,二零一二年這些動作極有可能深化,南中國海、東北亞朝鮮半島、東海隨時發生狀況。當然我們更不宜低估中國大陸在內外鼓動下發生狀況事端了。
世事的變化有個鐵則,當經濟不穩,政治就不可能安定,當大國內亂深重,就有可能製造事端以轉移人民的不滿。世界許多媒體都把抗議民眾視為二零一一年的新聞人物,其實抗議只是過程,它通常都是劇變的預兆。因此,對二零一二年我們的心情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