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大逃亡,因為新總統加稅,商人的盈利稅可以高達七成半──一千元利潤,七百五十元給「共」了產,派給五六百萬從北非湧進來的伊斯蘭移民家庭,如果你是法國的生意人,你也會像一九四九年上海紗廠老闆一樣,捲鋪蓋快跑。
法國的問題是沒有什麼製造業。在阿倫狄龍當主角的時代,法國有汽車,像雪鐵龍、雷諾,但法國的汽車競爭不過德國,雷諾早就賣了,雪鐵龍去年裁了六千工人,今年再裁八千。英國的汽車業,像積架和勞斯萊斯,由於都是百年品牌,名聲在外,非洲殖民地的酋長,在靠石油暴發後誰都要弄一輛來坐坐,英國人利用他們的虛榮心,及早把控股權賣掉,新興第三世界如中國經濟一蓬勃,訂單紛紛湧來,所以英國的製造業沒有完全垮掉。
但是法國不同:紅酒出口中國,只會令南部的家族葡萄園主眉開眼笑,巴黎、里昂、馬賽的失業,於事無補。歷屆的左派政府,都狂派福利,因為法國人天生沒有「懶惰」這回事,只有「悠閒」。法國人比全世界優越,領了執照,但豈知三十年來濫收移民,他們也想像法國人般活得瀟灑,但到馬賽看看,基度山恩仇記故事開卷的地方,黑人和北非移民三五成群,倚着欄杆無所事事,許多城市,爛成了第三世界。
新政府還要加稅,法國的精英更要跑,據說許多來了香港,建立紅酒傾銷大陸的據點。法國人不會住深水埗的劏房,因此,半山豪宅的租務市場更貴。英國人當然聽說香港下一代懷戀殖民地,紛紛也湧來,香港的樓市怎會便宜呢?這個亂世,有人在下一局很大很大的棋,只是下棋的人,本來聰明,卻反為聰明誤,死了,現在一局爛棋,棋子明明沒人下,自己卻像鬼魂附身般亂走了起來。這是恐怖電影的情節,卻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