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還能不能在歐盟,成為世界問題。
希臘加入歐盟,像一家公司上市。上市是要有業績的,但希臘政府把財政負債的實況做了點手腳,使之不超過歐盟規定的不超過國民生產總值百份之三上限──這不叫說謊欺詐,叫做「包裝」或「做靚盤數」──結果,一家沒有資格上市的公司混了上市。股市可以停牌,但歐盟沒有法例能驅逐一個他本身不想退出的國家。像癌症一樣,膀胱得了腫瘤,肝、腸、胰臟,大吉利市,逐步感染,歐洲這次很麻煩。
英語有了新的詞彙:希臘退出歐盟,多了一個字,叫做Grexit。歐洲末日,叫做Eurogadden。
看見大船在沉,英國想棄船,紛紛談論全民公決退出歐盟。這個世界很現實,如果歐盟是一個大一統很偉大的「祖國」,祖國富裕好世界,連非洲的黑人都想攀附來認祖歸宗──鄭和下西洋,不是傳說遠去過非洲的嗎?鄭和是太監,但船上的明朝水手不是,到了那裏,可以播種的──祖國快要崩解,個個都想往美國跑,道理是一樣的。
幸虧沒有接納土耳其。萬一連土耳其也用了歐元,這就好笑了。事實證明,不同的文化、經濟實力、語言和習俗,硬扯到一個「大家庭」的招牌下,一定會打架收場。
但希臘和土耳其都想當歐盟會員,正如香港,也一度是「紐倫港國際都會盟」的一員。紐倫港,多麼威水呀,香港特首、英國首相、美國總統,在「紐倫港」這條線上,平起平坐,身為紐倫港的三大股東之一,香港特首外訪,住四萬元一晚的總統套房,為什麼不可以?
攀附認做一堆,英文也有許多成語,像Same feather flocks together,或者ln the same
league,中國女明星在康城走紅地毯,對於大陸的農民觀眾,就有Same feather in the
flock的幻覺,同理,香港「國際大都會」,也有跟倫敦紐約In the same league的感覺。據說市場學裏有一種名堂叫Feel-good factor,一度,希臘和土耳其也幾乎幻覺過他們等同德國和法國,直到時鐘敲響十二點,到了夢醒時份,所以,人生必須有夢想,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