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這張圖,是因為夠諷刺,陳婉嫻以及她所屬的工聯會充分詮釋了甚麼是婊子才最愛貞節牌坊。
我不想糾纏陳婉嫻叫人訓天橋底以及對國民教育死不表態的問題,你叫工聯會,fine,我就當你在其他事上無知,我就只跟你談勞工議題。
一九九七年回歸前夕,有利工人的集體談判權條例在立法會通過,不足四個月後,卻遭到廢除。甚麼人在廢法時投了贊成票?曾鈺成、劉江華、譚耀宗,工聯會的鄭耀棠投棄權票,至於陳婉嫻呢?她缺席。
而最厚顏無恥的地方是,這樣的一個賤人因為往日出賣工人的惡行而遭到聲討時,竟然像無線師奶劇裡那些壞事做盡的大奸角一樣,交足戲七情上面、對白老土大呼冤枉:攻擊任何事都得,攻擊我出賣工人的利益我不可以接受――屌,依家不是老屈你出賣工人,而是你無恥到出賣了工人卻死不認帳。
不難發覺陳婉嫻是很矯情很喜歡玩政治上的marketing,比方說放風出去,說自己為工人連婚都唔結、在傳媒面前一談到政府就咬牙切齒,讓人以為她是建制派裡的清泉,但轉過頭變面卻比誰都快,簡直就是師奶劇裡那些仆街二婆的化身,她一再演繹了甚麼是口裡對政府說不,但投票時卻很誠實――你去翻一翻她的立法會投票紀錄,你就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
工聯會很喜歡玩這種給你一粒糖要你輸間廠的把戲,一如民建聯的蛇齋餅糉,工聯會更有齊醫療所、俱樂部、職業訓練中心,但在重要議題上卻通通不見蹤影。比方說零六年最低工資,先是搶佔道德高地高呼若果政府不立法就要司法覆核,誰知雷聲大雨點小,最後又是對政府讓步龜縮。
叫一聲撐勞工、為基層很容易,說這些假大空的口號不需要成本、不需要犧牲,像中共日日高呼中國是最民主最自由的國家,你當真的話是你太傻太天真。碼頭罷工,工聯會上TVB說句前功盡廢,搞得好像工人罷工反而是搞屎棍,我倒又想問問黃國健,你工聯會有過甚麼前功?屌你你連前戲都無,每次都是這樣拖拖拖,拖到後來不了了之,然後投票時又出來打飛機說自己成功爭取乜乜柒柒,每次都是這樣打空炮,嘔心得不得了――嘩屌我係咪認真咗唔記得咗工聯會其實係中共手下的一條走狗?
虧你陳婉嫻仲有面企係勞工喉舌呢四個字之前,總之香港一日有你呢個賤人,啲工人都唔會有好日子過。
鍾祖康: 跟陳婉嫻算舊數
看到工聯會陳婉嫻最近又再交足表情的打空炮,批評同門弟兄梁振英,說梁對標準工時立法採取拖字訣。這令我不得不修理一下這位深得香港政治白癡寵愛並招搖過市多年的陳女士。
以工聯會為首的香港左派工會長期由北京獨裁政權操控,因此絕不可能參與推進香港民主的正義事業。於是,工聯會長期從事一種在全世界文明社會的工會組織都不會做的事,就是一手鎮壓民主,一手聲稱爭取工人權益。反民主,卻搞工運,可能嗎?一個被反民主的保皇派功能團體和分組點票等奴隸機制所操弄的立法會,會通過可以明顯改善勞工權益的法案嗎?
民主政制會大有助於勞工權益,這是極其顯淺的道理。全球勞工權益最好的國家,都是最民主的國家。國際間許多學者如Dani Rodrik、Thomas Palley等也已論證,民主制度會直接或間接的推進勞工權益。其實,民主制度若搞得太差,何止連累勞工權益,隨時連嬰兒的奶粉問題也難以解決。
儘管民主制度極有利於勞工權益,陳婉嫻還是堅決聽命於其中國主子,邊搞工運邊反民主,當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為了緊隨黨的路線,壓制香港的民主發展,陳婉嫻在十多年出任立法會議員期間,沒有贊成過一項推進香港民主的議案。其反民主惡行繁衍,僅略舉如下:一、九七年參加嚴重摧殘香港民主和工人權益的臨立會,其間臨立會通過了廢除工人集體談判權、恢復嚴重踐踏人權的《公安條例》、廢除了令立法會民主成份大增的功能組別「新九組」、廢除了《香港人權法案條例》的凌駕性地位,和廢除了兩個有利於香港民主發展的市政局等等;二、在雙普選議題上,一直緊隨黨中央;三、○三年支持強推惡法二十三條;四、○九年否決二○一二政制發展公眾諮詢議案;五、○九年否決全面檢討問責制議案;六、○九年否決捍衞新聞自由議案;七、二○一二年支持推行內容失實偏頗極不利於香港民主發展的洗腦國民教育;八、連續多年否決六四議案。
這樣一個仇視民主的人去搞工運,當然注定了以鬧劇告終。
二○○六年,立法會辯論最低工資時,陳婉嫻因惡行纍纍而被聲討,兩度哽咽下淚,並拍枱嚴正獅吼:「攻擊任何事都得,攻擊我出賣工人的利益我不可以接受!」陳一直把最能保護勞工權益的民主制度棄若敝屣,這不就是出賣工人利益的鐵證?一手打壓民主,一手推動工運,其荒誕滑稽,本已天下無雙,一旦被拆穿西洋鏡,還要搥胸頓足標淚,怪不得Arthur H. Smith在其巨著《中國人的性格》裏說,戲劇之於中國人,就如運動之於英國人,鬥牛之於西班牙人。
惟其如此,工聯會的支持度一向居高,陳婉嫻更是最受歡迎的立法會議員。魯迅在近九十年前已經解釋了這個怪現象,說「大約國民如此,是決不會有好的政府的;好的政府,或者反而容易倒。也不會有好議員的;現在常有人罵議員……說他們……趨炎附勢,自私自利,但大多數的國民,豈非正是如此的麼?這類的議員,其實確是國民的代表。」用香港人的用語來說,就是臭罌出臭草了。
鍾祖康 《來生不做中國人》作者
暉: 從認命看罷工事件
罷工事件,網上反方有如此論述,綜合如下︰
1. 工人你情我願簽合約,好比菲傭印傭來港工作,唔鍾意大可以回家或跳槽轉行,你是否願意看見你的傭人工作數年後因不滿合約內容而罷工?人人也罷工,社會承受得了嗎?
2. 在香港工作已比很多國家條件優越。
3. 自由市場,你加入,就是接受遊戲規則。
按這說法,「你情我願」、「不滿大可轉職」,再加一句「自由市場」便是最無懈可擊的兵器,因為任何不合理待遇在「你情我願」的自由市場下工人也得接受。同理,血汗工廠每天一蚊美金是「你情我願」;跨代貧窮是「沒有能力轉職」;香港沒有霸權問題(如某高官所言),買不到樓是個人能力問題,住在香港的自由市場,你就要接受這裡一切的遊戲規則。適者生存這條叢林法則,從來都是香港的生存之道,又不是第一天住在這裡,有甚麼好罷工和投訴?
是森林法則還是自由市場?
我們真的需要擁抱這種叢林式的資本主義嗎?當自由市場在放大鏡下被無限放大,人的尊嚴便變得很微不足道。用「你情我願」及「不滿大可轉職」來解釋(決)香港貧富懸殊、地產霸權、財團壟斷等問題,用汰弱留強,適者生存的法則去合理化當中的剝削壟斷及道德譴責,我們就知道這個自由市場真的有病了。話說回來,葵涌港口真的是一個自由市場嗎?
據《明報》報導,現時國際貨櫃碼頭公司(HIT),在葵涌港口經營14個泊位,佔有率達60%,若按貨運量計,其佔有率更達70%。和黃除掌控港口一半業務,更將部份貨櫃碼頭業務搬遷中國大陸(盬田),而近年香港已被深圳超越,由全球最繁忙的貨櫃碼頭中心跌至第四。
罷工事件,由工人不滿自97年起工資不加反減及工時超長激發,他們技術單一,工作年數又長,要在差不多由幾家大公司壟斷的貨櫃碼頭中轉行轉職是天方夜譚。在他們自願入職的一刻,僱主當然沒有責任確保你的前途去向,但作為擁有超過一半港口業務的巨企,就算當初是「你情我願」,工人多年來仆心仆命,就只有這麼一個卑微的要求,和黃寧願拿錢去申請禁制令和每天損失500萬也不拔一毛去加人工,更推搪是「外判公司」的責任。這又真的是合理的勞工市場?
先不論成功碼頭與「外判公司」富大等千絲萬縷又印錯卡片的關係,當香港沒有壟斷法、工人沒有集體談判權,沒有工會(注意工會不是工聯會,工聯會在97年臨立會中有份放棄工人集體談判權)、甚至連最低工資都只是近幾年的事的時候,面對層壓式階級剝削壓榨、OT無補水、手停口停、又沒有對話渠道的情況下,除了罷工爭取權益,他們還有甚麼出路?今次香港人對工人們也仁慈了一點,沒有說他們罷工是不理性、是激進,說到底是因為他們暫時並未有「阻人搵食」,大家便鬆手一點,更會拋出幾句「工人好慘」、「快啲加佢地人工」等幾句廉價的同情說話。
我們很認命
2011年有一宗新聞,是雞苗運輸商販走上天橋抗議,最後警長滑倒殉職,沒有人去查考周一嶽是否懶理禽流感善後賠償問題,普遍卻認為雞販過激,危害公眾安全,「累死」警長,警務處處長曾偉雄亦認為公眾應用和平理性手法表達立場。事實上,在回歸後,和平理性彷彿已跟「可以不理」劃上等號,難道雞販以眾人認為不危害社會安全方式表達聲音,可以想像如寫信予局長(大家不妨試試)、到政府FACEBOOK留言、或很和平地只在家對電視大叫「周一嶽回水」有多大的作用。警長在執勤殉職當然值得尊敬,但另一方面雞販危坐天橋,顯然已到達迫不得已的一步,輿論卻漠視事件真相,連帶警務處處長以「非理性抗爭」標籤之,一切又變得順理成章,我們不再查考政府的職責,卻譴責滋事份子搵人命黎靠飛,一切來得很自然。
對,我們一直以來也很認命。
Making it legal does not make it right.
罷工事件上香港政府及工聯會分別潛水,連今天的安排的勞資雙方談判也告吹了。大家也很習以為常,因為政府無用是常識,人民沉默是普遍現象,大財團則樂於繼續擔當「自由市場」的既得利益者,港人又再一次向命運低頭。
"Making
it legal does not make it right." 在香港,會做合法的事人多,做對的事人少。「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有人寧願拿錢去申請禁制令和每天損失500萬也不肯談判,我們就知道要無恥的人做對的事是多麼奢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