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參加浸會大學舉辦的六七事件45周年研討會,台上台下有爭論,但有一點共識,香港發生的事件是內地文革的延伸,如果沒有文革,即使香港有階級的壓迫以及殖民地官員的高壓管治,也不至於因為小小工潮而爆發大規模的持續抗議活動。
內地的文革是一場由上而下、有組織的運動,(後來演變由下而上以及失控是另一回事),香港六七事件由始至終是由中央領導的,並不是某些傳統愛國人士,以至新華社香港分社的個別領導,一時頭腦發熱可以發動起來的。所以,如果說有左毒,是中央的問題,不是香港的問題。
而今有言論認為,國民教育課程指引以及手冊所引發的事件,是香港有左仔,教育局有左王,《明報》上周六的社評說,「在教育局內,有左毒攻心的人把持覑國民教育的相關事宜」。
如果說這些港英政府遺留或者培養出來的教育局官員有人「左毒攻心」,實在是侮辱了個「左」字。更有為這幫連簡單事情都做不好的官員,以「左」的名義開脫之嫌。至於在群眾有沒有「左」,不好評說,但即使有人「左」傾,他們還是群眾,能影響什麼?即使要編寫課程手冊供教師選擇,也是向政府申請撥款。
正如六七事件,沒有中央的錯誤路線,香港是無論如何不能起風浪的。可是,中央政府要求每一個國民愛國,要以中國人為榮,這又何毒之有?所以,問題還是出在政府官員身上,他們理解中央的意圖都有困難,設計工作流程以達到目標也有問題,更大的問題是胡亂設計一套東西,給新上任的政府班子去接手,引發一場糊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