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智商偏低的國家,以「知識份子」為首,必有「輕易入信於人」的集體思維殘障症,也就是英文說的 Gullibility。
Gullibility是現代心理學的一個專科,這種殘障的定義:「社會的智力殘障,令人輕易受擺佈唆擺而誤入歧途」( A failure of
social intelligence in which a person is easily tricked or manipulated into an
ill-advised course of action)。
Gullibility有一個很易混淆的同義詞: Credulity。這個字,淺一點,
Credulous,指無大害的誤信,譬如:你告訴你八十歲的祖母,二○一二年世界末日了,她瞪大眼睛,想也不想,真的呀?然後即刻閉上眼睛唸佛。
如果你的行為,只到此為止,那麼那個老太婆,就是 Credulous。但是閣下有點野心,不滿足於惡作劇,靈機一觸,向一百個老人家,三百個師奶、二百個「知識份子」宣講,向他們每人徵收一千元,告訴他們,逃避世界末日,反已一死,只要跟你登上獅子山,在懸崖上跳下去,就會得到永生。他們跟着你,都做了,這伙超級笨蛋,因
Credulous而引致愚昧的行動,而導致自我毀滅,這個程度,就是 Gullible。 Credulous只是肺炎,咳兩聲,還醫得好; Gullible的人,像肺癌,無可救藥,必死。
中文的狹窄,在這個地方顯現了: Credulous,中譯是「輕易信人」; Gullible,也是「輕易信人」。美國心理學家賈維進一步闡釋這兩個字的分別,在於程度:
The gullible are the easiest to deceive。 Gullible的人,最容易欺騙,叫他們去集體吃糞,一起跳崖;但 Credulous的人,病情輕一點,他們只是「相信得快,但通常蠢得不是以『信言而起行』的程度」(
A little too quick to believe something, but aren't stupid enough to act on it)。
西方的心理學,解釋了許多民族集體愚蠢的共業因由。英語國家三百年,由英美到澳洲、加拿大、紐西蘭,為什麼成為第三世界移民的首選?因為這些國家不會出現希特拉、史太林、波爾布特,雖然 IT時代,其下一代也天真地多痴肥,畢竟英文是一種思想的抗體,使用英文的知識份子,頭腦再簡單也有條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