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改表決前夕,當權派對「袋一世」的論述改了又改,十分狼狽。先前李飛已經把話說死,「袋住先」其實沒有優化餘地,免得一旦政改通過,民主派和市民要求兌現優化承諾,北京吃不消。
可是,話說太死,卻難與一直以來特府的「先袋住、再優化」說法兼容,還可能影響對政改的支持。因此,在表決前夕,京港官員及大批幫閒忙不迭出來對 「袋一世」作各種各樣的再解讀,真是蔚為奇觀。於是梁特把「袋住先」解釋為人大再給不同框框之前的「長期袋住」;吳亮星議員說「袋住先」最多「袋一屆」; 律政司司長袁國強更在特府拚命宣傳「無優化」之後,昨天忽然改口說說「政改『袋一世』的說法在法律上並不正確,實際操作上亦不可能出現」。如此拙劣表演, 跡近卑鄙,難影響輿論!
京港管治集團巧纂的「小圈子真普選」方案擾攘經年,投入難以算計的海量人力物力,終了還要派出員警300名進駐立法會內部虎視眈眈,借防止暴力行為之名營 造震懾氛圍,務求影響27位「多層次」民主派議員,阻其連成一氣行使《基本法》賦予的權力。如此大動作,反襯出民眾反「袋一世」的意願強烈,的確對 泛民議員整體產生相當的督促作用!
加緊每個角落「插紅旗」
民主派這次出盡九牛二虎之力試圖堵住特府的全方位進襲,即使最終能夠否決政府方案,也頂多只能算是慘勝,因為下屆特首將一如既往在小圈子裏產生,充其量少 了一點偽普選可能騙得的管治合理性;堵不住的話,則無疑是慘敗!結果無論如何,投票之後的形勢絕對險峻,因為特府經過兩三年來的試錯,掌握了不少「新的」 專制管治伎倆,包括招降納叛、收編主流媒體、動員愛國民眾反民主、在關鍵的社會位置上安插政治親信,等等,加緊在香港社會每一個角落「插紅旗」!
然而,當權派對付社會的民主訴求的最宏觀策略是什麼呢?現在回顧,看得比較清楚了,是一個分兩招的策略。
第一招:推「小圈子真普選」魚目混珠。十年之前,社會對落實普選的要求開始迫切,特府內外的喉舌卻異口同聲以「民主不等於一人一票」為藉口百般推搪,一直拖到梁特上台之後賴不掉了,便曲解《基本法》、炮製假普選,由特首領唱「符合人大常委意思的就是民主真普選」。
第二招:以人大常委8.31決議為武器,使出「雙離間」。此即封殺溫和派、迫使激進路線抬頭,離間兩派,然後再藉機離間激進派與中間群眾。魚目混珠的偽普 選推出後,當權派悍然否決各民主派提出的政改議案之餘,同時蓄意百分之百拒絕社會上所有稍微包含民主因素的政改提議(哪怕是一些由「自己友」提出的符合 8.31決議的),面對幾十萬人參與的佔領運動只會施暴毫不妥協,繼而聲稱政府方案「一個標點不能改」、「8.31框架無限期有效」,造成泛民各黨派 完全失敗、激進路線抬頭的局面,然後利用中間及淺黃群眾一向怕事、安分平和的特性,割斷這些人一直以來傾向民主的政治取態,再輔之以不斷由大陸對香港殖民 的辦法,最終扭轉長期以來港人投票行為裏的「64黃金分割」律。
拘捕過程疑點甚多
京港當權派不可能不知道,一旦泛民溫和路線證實無效,激進思潮勢必應運而生,但激進操盤者特別容易犯各種技術錯誤,嚇怕中間及淺黃群眾,這個死穴當 權派當然懂得利用。本周初發生的抓捕「全國獨立黨」事件,便有可能是一齣「被導演」的戲。此事除了媒體報道過的甚多可疑之處之外,全部10多名涉案者非常 平和毫不反抗地被捕的過程就更加離奇。試想,一批擁有各種武器、做好了炸彈並處心積慮要向敵人丟的死士,據報遭警方逮捕的時候,只是目露兇光喃喃自語說聲 「憎死黑警、民主萬歲」便乖乖就擒,教人覺得不合乎常理【註1】。
然而,當權派封殺溫和派,迫使激進路線抬頭, 很可能是逼虎跳牆,產生更大的反對能量,原因有兩個。
一、民主派世代交替本身是一個自然過程,一直以來此過程在泛民政黨中進行得不順利,當權派封殺溫和路線,反而增加了泛民政黨高層裏的換代壓力;陳健民教授 上周號召泛民各黨50歲以上的領導於政改方案表決之後集體退下火線,便是壓力之一【註2】。領導年輕化,光是做事效率提高(打WhatsApp 也快些!)便會增加能量。二、泛民政黨一換代,年輕一輩上場,路線不能不有所修正,而且自然是向本土一方修正。「本土」代表的,主要是感性、實質的價值, 往後能夠引發出的力量,恐怕比理性、抽象的「民主」大(這樣把「本土」與「民主」二分當然不大正確,因為兩者可以兼容;不過,過去提「民主」的,多忽視了 「本土」,但現在提「本土」的,卻幾乎一定重視「民主)。
移民社會年輕一輩更本土之所以自然,不僅在香港如此,筆者在多倫多看到的實況也一樣。多市的港裔當中,肯關心港事、參與講座和遊行的人,大多數還是老一 輩、第一代的舊移民;第二代、年輕人融入當地社會文化即多市的本土化較深較易,對香港的事務就比較疏遠;到了第三代,了解和關心香港的,就更鳳毛麟角。同 理,經過170多年特別是過去60多年的間隔,香港社會形態更接近多倫多而與中國有別,港人年輕一代情繫香港本土很自然。
不過,現階段橫梗在本土力量發展道路上的主要障礙,卻來自本土力量本身。據筆者年來的親身近距離觀察,「本土」大致分為左翼和右派,後者內部又再分派;然 而,派別之間,分別很小、成見很深。箇中原因,固然有意識形態的分野和地盤主義的爭執,在初生階段可謂必然;但是,由於風格不同和私人積怨,前述的必然矛 盾因素給放大了延長了。例子之一是,本土左翼的「快樂抗爭」遇上本土右派的「苦行抗爭」,格調的不同,便成為對方特別是本土右派的攻擊目標;此殊為 不必(筆者的性格傾向,是既「快樂」又「苦行」,是熟朋友都知道的;難道僅此便可成為兩派都要批判的對象了麼?)。
因此,周前開始在網上新媒體轉載署名「正鳴」的深度反思本土運動的長文〈本土派的崛起、反省、出路,與港人的歸屬、抗爭、民主路〉一文,便來得十分合時。 這篇文章顯然是本土右派手筆,然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提出修正一直以來本土右派陷入了的「攘外必先安內」、打擊民主派內部其他派別的優先高於打擊共同敵人 的策略思維。文章的第五節「方向轉變的檢討:『安內』對本土派的影響」,對此有詳細的論述(不過,作者依然不放過「政棍、社運痞子」,指的大概是泛 民政黨的一些領導,說不定也暗含、旁及像筆者這款的「半個大中華真心膠」;因此,被指者要認真閱讀本文,可得有點氣度)。【註3】
作者說:「然而本土派奮起『安內』的方向,卻無助自身力量成長。打擊社運舊派勢力,使盲目跟隨政治代理人的港人,頓然失去了可寄生的依賴;本土派的 籌算,似乎希望他們驚醒過後,加入本土派,藉此壯大己方勢力,現實情況可是大多數依附者未有進一步轉投本土派陣營。本土派的迅速崛起和百家爭鳴,冒升於佔 領後緊接的光復行動和退聯公投,但社運日久,總不免熱情消退、民氣稍息。及後,本土派長期埋首與舊派爭功諉過,既使人厭倦社運界的爭拗,又錯失了向這群剛 甦醒的市民甚至港豬宣揚本土意識的時機。」這幾句話非常客觀,十分難得。
跟着又說:「本土派極力攻擊『左膠』……,無形中把爭取民主的全體群眾力量,分割成兩大陣營,甚或多個意識取態——『左膠』與『非左膠』,非左膠亦 包括『本土派』、『和理非』、『港豬』……。被標籤的無知參與者,自然心覺冤枉、不高興,由是心灰意冷不理政治……」;「雙方彼此攻擊,演化為意氣之爭, 各自搶着某些政治議題據為己有,雙方除了關注政改,舊派只談本地農業、菜園村、劏房、出版自由、言論自由和建設民主中國等等,新派則只談自由行、新移民瓜 分福利、走私水貨、雙非學童、非法入境、黑警誤捕濫捕和實現嶄新政治主體的香港民主等等。……這種各自為政、坐視不理、互不看好的派系爭取,實在有損爭取 各自議題的力量,對大局發展總是不利。」
這幾句,會不會令一些具相當排他傾向的本土右派人士吃不消,筆者不知道,但相信是說到包括筆者在內的很多人的心底裏了。「五區公投」之後的民主派分 裂、對撼,筆者認為一定程度上有正面意義,但各方的打法都過了火位,後來更演變成完全沒有證據地互罵對方「拿共產黨的錢」而樂此不疲,就十足無聊。
可是,話說太死,卻難與一直以來特府的「先袋住、再優化」說法兼容,還可能影響對政改的支持。因此,在表決前夕,京港官員及大批幫閒忙不迭出來對 「袋一世」作各種各樣的再解讀,真是蔚為奇觀。於是梁特把「袋住先」解釋為人大再給不同框框之前的「長期袋住」;吳亮星議員說「袋住先」最多「袋一屆」; 律政司司長袁國強更在特府拚命宣傳「無優化」之後,昨天忽然改口說說「政改『袋一世』的說法在法律上並不正確,實際操作上亦不可能出現」。如此拙劣表演, 跡近卑鄙,難影響輿論!
京港管治集團巧纂的「小圈子真普選」方案擾攘經年,投入難以算計的海量人力物力,終了還要派出員警300名進駐立法會內部虎視眈眈,借防止暴力行為之名營 造震懾氛圍,務求影響27位「多層次」民主派議員,阻其連成一氣行使《基本法》賦予的權力。如此大動作,反襯出民眾反「袋一世」的意願強烈,的確對 泛民議員整體產生相當的督促作用!
加緊每個角落「插紅旗」
民主派這次出盡九牛二虎之力試圖堵住特府的全方位進襲,即使最終能夠否決政府方案,也頂多只能算是慘勝,因為下屆特首將一如既往在小圈子裏產生,充其量少 了一點偽普選可能騙得的管治合理性;堵不住的話,則無疑是慘敗!結果無論如何,投票之後的形勢絕對險峻,因為特府經過兩三年來的試錯,掌握了不少「新的」 專制管治伎倆,包括招降納叛、收編主流媒體、動員愛國民眾反民主、在關鍵的社會位置上安插政治親信,等等,加緊在香港社會每一個角落「插紅旗」!
然而,當權派對付社會的民主訴求的最宏觀策略是什麼呢?現在回顧,看得比較清楚了,是一個分兩招的策略。
第一招:推「小圈子真普選」魚目混珠。十年之前,社會對落實普選的要求開始迫切,特府內外的喉舌卻異口同聲以「民主不等於一人一票」為藉口百般推搪,一直拖到梁特上台之後賴不掉了,便曲解《基本法》、炮製假普選,由特首領唱「符合人大常委意思的就是民主真普選」。
第二招:以人大常委8.31決議為武器,使出「雙離間」。此即封殺溫和派、迫使激進路線抬頭,離間兩派,然後再藉機離間激進派與中間群眾。魚目混珠的偽普 選推出後,當權派悍然否決各民主派提出的政改議案之餘,同時蓄意百分之百拒絕社會上所有稍微包含民主因素的政改提議(哪怕是一些由「自己友」提出的符合 8.31決議的),面對幾十萬人參與的佔領運動只會施暴毫不妥協,繼而聲稱政府方案「一個標點不能改」、「8.31框架無限期有效」,造成泛民各黨派 完全失敗、激進路線抬頭的局面,然後利用中間及淺黃群眾一向怕事、安分平和的特性,割斷這些人一直以來傾向民主的政治取態,再輔之以不斷由大陸對香港殖民 的辦法,最終扭轉長期以來港人投票行為裏的「64黃金分割」律。
拘捕過程疑點甚多
京港當權派不可能不知道,一旦泛民溫和路線證實無效,激進思潮勢必應運而生,但激進操盤者特別容易犯各種技術錯誤,嚇怕中間及淺黃群眾,這個死穴當 權派當然懂得利用。本周初發生的抓捕「全國獨立黨」事件,便有可能是一齣「被導演」的戲。此事除了媒體報道過的甚多可疑之處之外,全部10多名涉案者非常 平和毫不反抗地被捕的過程就更加離奇。試想,一批擁有各種武器、做好了炸彈並處心積慮要向敵人丟的死士,據報遭警方逮捕的時候,只是目露兇光喃喃自語說聲 「憎死黑警、民主萬歲」便乖乖就擒,教人覺得不合乎常理【註1】。
然而,當權派封殺溫和派,迫使激進路線抬頭, 很可能是逼虎跳牆,產生更大的反對能量,原因有兩個。
一、民主派世代交替本身是一個自然過程,一直以來此過程在泛民政黨中進行得不順利,當權派封殺溫和路線,反而增加了泛民政黨高層裏的換代壓力;陳健民教授 上周號召泛民各黨50歲以上的領導於政改方案表決之後集體退下火線,便是壓力之一【註2】。領導年輕化,光是做事效率提高(打WhatsApp 也快些!)便會增加能量。二、泛民政黨一換代,年輕一輩上場,路線不能不有所修正,而且自然是向本土一方修正。「本土」代表的,主要是感性、實質的價值, 往後能夠引發出的力量,恐怕比理性、抽象的「民主」大(這樣把「本土」與「民主」二分當然不大正確,因為兩者可以兼容;不過,過去提「民主」的,多忽視了 「本土」,但現在提「本土」的,卻幾乎一定重視「民主)。
移民社會年輕一輩更本土之所以自然,不僅在香港如此,筆者在多倫多看到的實況也一樣。多市的港裔當中,肯關心港事、參與講座和遊行的人,大多數還是老一 輩、第一代的舊移民;第二代、年輕人融入當地社會文化即多市的本土化較深較易,對香港的事務就比較疏遠;到了第三代,了解和關心香港的,就更鳳毛麟角。同 理,經過170多年特別是過去60多年的間隔,香港社會形態更接近多倫多而與中國有別,港人年輕一代情繫香港本土很自然。
不過,現階段橫梗在本土力量發展道路上的主要障礙,卻來自本土力量本身。據筆者年來的親身近距離觀察,「本土」大致分為左翼和右派,後者內部又再分派;然 而,派別之間,分別很小、成見很深。箇中原因,固然有意識形態的分野和地盤主義的爭執,在初生階段可謂必然;但是,由於風格不同和私人積怨,前述的必然矛 盾因素給放大了延長了。例子之一是,本土左翼的「快樂抗爭」遇上本土右派的「苦行抗爭」,格調的不同,便成為對方特別是本土右派的攻擊目標;此殊為 不必(筆者的性格傾向,是既「快樂」又「苦行」,是熟朋友都知道的;難道僅此便可成為兩派都要批判的對象了麼?)。
因此,周前開始在網上新媒體轉載署名「正鳴」的深度反思本土運動的長文〈本土派的崛起、反省、出路,與港人的歸屬、抗爭、民主路〉一文,便來得十分合時。 這篇文章顯然是本土右派手筆,然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提出修正一直以來本土右派陷入了的「攘外必先安內」、打擊民主派內部其他派別的優先高於打擊共同敵人 的策略思維。文章的第五節「方向轉變的檢討:『安內』對本土派的影響」,對此有詳細的論述(不過,作者依然不放過「政棍、社運痞子」,指的大概是泛 民政黨的一些領導,說不定也暗含、旁及像筆者這款的「半個大中華真心膠」;因此,被指者要認真閱讀本文,可得有點氣度)。【註3】
作者說:「然而本土派奮起『安內』的方向,卻無助自身力量成長。打擊社運舊派勢力,使盲目跟隨政治代理人的港人,頓然失去了可寄生的依賴;本土派的 籌算,似乎希望他們驚醒過後,加入本土派,藉此壯大己方勢力,現實情況可是大多數依附者未有進一步轉投本土派陣營。本土派的迅速崛起和百家爭鳴,冒升於佔 領後緊接的光復行動和退聯公投,但社運日久,總不免熱情消退、民氣稍息。及後,本土派長期埋首與舊派爭功諉過,既使人厭倦社運界的爭拗,又錯失了向這群剛 甦醒的市民甚至港豬宣揚本土意識的時機。」這幾句話非常客觀,十分難得。
跟着又說:「本土派極力攻擊『左膠』……,無形中把爭取民主的全體群眾力量,分割成兩大陣營,甚或多個意識取態——『左膠』與『非左膠』,非左膠亦 包括『本土派』、『和理非』、『港豬』……。被標籤的無知參與者,自然心覺冤枉、不高興,由是心灰意冷不理政治……」;「雙方彼此攻擊,演化為意氣之爭, 各自搶着某些政治議題據為己有,雙方除了關注政改,舊派只談本地農業、菜園村、劏房、出版自由、言論自由和建設民主中國等等,新派則只談自由行、新移民瓜 分福利、走私水貨、雙非學童、非法入境、黑警誤捕濫捕和實現嶄新政治主體的香港民主等等。……這種各自為政、坐視不理、互不看好的派系爭取,實在有損爭取 各自議題的力量,對大局發展總是不利。」
這幾句,會不會令一些具相當排他傾向的本土右派人士吃不消,筆者不知道,但相信是說到包括筆者在內的很多人的心底裏了。「五區公投」之後的民主派分 裂、對撼,筆者認為一定程度上有正面意義,但各方的打法都過了火位,後來更演變成完全沒有證據地互罵對方「拿共產黨的錢」而樂此不疲,就十足無聊。
民主派「安內」搞過了頭
此長篇文章,峰迴路轉可觀處甚多,很值得社運界裏不同派別作出善意回應,並寫出對自己派別作的深度檢討、對社運形勢的仔細看法。然而,萬餘字的長文本身有 一些不足,自不為奇;其中最令筆者不安的,是對「他者」(敵、友及其他非我者)的「六分法」。分多少塊沒關係,但這部分處理得比較粗糙,例如一些概念不清 晰,或令一般讀者包括筆者摸不着頭腦,如「學聯老鬼」指哪種人呢?萬年執委裏的馬逢國還是佔運裏打衝鋒的周永康?「死『左膠』」、「死港豬」、「死 和理非」等標籤裏的「死」字指什麼?和不含「死」字的有什麼分別?
自梁特上台之後,特府內外的反民主能量有所增加,投入的資源更是源源不絕,兼且收編了不少主流媒體,宣傳能力提高了,儘管也因此鼓動了、增加了反對這個政 權的人士特別是年輕人。但是,正能量的增加受到嚴重障礙;問題在於此期間民主派內部的「安內」搞過了頭。時不我予,但如果第一步本土左翼、本土右派 和各反專制學生組織能夠做出某種相互承認,在抗爭策略上能夠做出必要的協調,第二步本土派能與換代年輕化之後的各泛民政黨之間的矛盾降溫,則三方總能量便 能及時倍增(民主力量如何調校與本地商界的關係以借力打力,是同樣重要的一個課題;但不是本文的討論範圍)。
分有時,合有時。今後好幾年港人政治上最需要的,是年輕一代反赤化爭民主抗爭者之間的合。
【註1】不少論者已經提出的疑點包括:「全國獨立黨」的名稱不可能是激進派起的,又「全國」、又「獨立」,矛盾得可笑。幾個月前就成立fb張揚使用殺傷性 暴力,更可謂智障。警方搜獲的宣傳物品上的一些文字的用詞,如「蛇齋糭餅」、「雨傘本土」、「回歸」、「振英」等字句,均非任何已知的激進派會用 的;更有趣的是,林忌先生用谷歌搜索,發現「幫港出聲」的周融,正是喜歡把流行講法「蛇齋餅糭」說成「蛇齋糭餅」的。
【註2】陳健民教授文章〈向泛民「溫和派」說幾句話〉在https://thestandnews.com/politics/和泛民-溫和派-說幾句話/
【註3】正鳴君的文章見 http://www.passiontimes.hk/article/06-05-2015/23448
特約評論員
此長篇文章,峰迴路轉可觀處甚多,很值得社運界裏不同派別作出善意回應,並寫出對自己派別作的深度檢討、對社運形勢的仔細看法。然而,萬餘字的長文本身有 一些不足,自不為奇;其中最令筆者不安的,是對「他者」(敵、友及其他非我者)的「六分法」。分多少塊沒關係,但這部分處理得比較粗糙,例如一些概念不清 晰,或令一般讀者包括筆者摸不着頭腦,如「學聯老鬼」指哪種人呢?萬年執委裏的馬逢國還是佔運裏打衝鋒的周永康?「死『左膠』」、「死港豬」、「死 和理非」等標籤裏的「死」字指什麼?和不含「死」字的有什麼分別?
自梁特上台之後,特府內外的反民主能量有所增加,投入的資源更是源源不絕,兼且收編了不少主流媒體,宣傳能力提高了,儘管也因此鼓動了、增加了反對這個政 權的人士特別是年輕人。但是,正能量的增加受到嚴重障礙;問題在於此期間民主派內部的「安內」搞過了頭。時不我予,但如果第一步本土左翼、本土右派 和各反專制學生組織能夠做出某種相互承認,在抗爭策略上能夠做出必要的協調,第二步本土派能與換代年輕化之後的各泛民政黨之間的矛盾降溫,則三方總能量便 能及時倍增(民主力量如何調校與本地商界的關係以借力打力,是同樣重要的一個課題;但不是本文的討論範圍)。
分有時,合有時。今後好幾年港人政治上最需要的,是年輕一代反赤化爭民主抗爭者之間的合。
【註1】不少論者已經提出的疑點包括:「全國獨立黨」的名稱不可能是激進派起的,又「全國」、又「獨立」,矛盾得可笑。幾個月前就成立fb張揚使用殺傷性 暴力,更可謂智障。警方搜獲的宣傳物品上的一些文字的用詞,如「蛇齋糭餅」、「雨傘本土」、「回歸」、「振英」等字句,均非任何已知的激進派會用 的;更有趣的是,林忌先生用谷歌搜索,發現「幫港出聲」的周融,正是喜歡把流行講法「蛇齋餅糭」說成「蛇齋糭餅」的。
【註2】陳健民教授文章〈向泛民「溫和派」說幾句話〉在https://thestandnews.com/politics/和泛民-溫和派-說幾句話/
【註3】正鳴君的文章見 http://www.passiontimes.hk/article/06-05-2015/23448
特約評論員
Pro-democracy figures suspect the arrest of
10 people on suspicion of plotting attacks is a smear campaign
One of the student leaders at the heart of
Hong Kong’s pro-democracy movement has dismissed as “propaganda” the arrest of
10 people on suspicion of plotting a bomb attack before the territory’s
legislature prepares to vote on a crucial political-reform bill.
Joshua Wong, who played a leading role in
last fall’s Umbrella Revolution, tells TIME that police claims to have
uncovered a separatist cell intent on setting off explosives are “one of the
plans or the agenda by the pro-government side — it’s propaganda to attack the
… democrats.”
The arrests were made after police found what
they described as powerful explosives at disused TV studio lots on the
outskirts of the city, which they suggest were intended for detonation in the
city’s Admiralty district. Admiralty is the seat of government, home to the
legislature, the headquarters of th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and the office of
the city’s highest-ranking official, known as the chief executive.
A police media spokesman refused to divulge
the political affiliations of those arrested, but a local newspaper, the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citing an anonymous police source, claimed that at least
one of the detained individuals had “affiliations” to a separatist, so-called
National Independent Party.
Another local newspaper claimed that the
party had posted on a now deleted Facebook page its determination to stop the
passage of the political reform bill “at any cost.”
Separatist — or, to use the Hong Kong term,
localist — politics are beginning to take root in the city as Hong Kongers feel
a growing cultural, linguistic and political gap with mainland China.
However, the fact that the organization was
hitherto unknown has aroused suspicions. “It doesn’t seem like a lot of these
[separatist] organizations are very familiar with them, and some even feel that
this organization seems to have a very suspicious background,” Professor Eliza
Lee, head of the Politics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Department at Hong Kong
University, told TIME.
Jon Ho of separatist group Hong Kong Localism
Power, told a local radio station Tuesday that the legitimacy of the “National
Independent Party” was questionable, the Post reported.
Some Hong Kongers on social media pointed out
linguistic inconsistencies between the language of propaganda material police
claim to have seized from the “National Independent Party” and words that would
have actually been used by bona fide separatist groups, while others pointedly
asked why a separatist group would have the word National in its name.
Other separatist figures stressed their
commitment to nonviolence. Ray Wong, leader of separatist group Hong Kong
Indigenous, told the Post that the arrests were a smear campaign, while Danny
Chan, head of the separatist Hong Kong Blue Righteous Revolt, said he did not
support violence.
“It would be unfair to say that the localists
have a stronger tendency to be violent, and in fact if you look at the
[pro-democracy] movement as a whole it was rather peaceful,” Lee says.
Steve Vickers, the former head of the Hong
Kong Police Criminal Intelligence Bureau and now a security analyst, says, “The
timing of the arrests is obviously of special interest, especially in this
politically charged time, before the forthcoming [legislative] vote.”
He also tells TIME via email that “in the
absence of a chemical analysis of the seized [bombmaking] items it is difficult
to be specific” on the nature of the threat they po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