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顯示,在九十多萬名可投票的18至廿多歲青年群組中,還有三十多萬人未有登記成為選民。還有10個月就是新一屆區議會選舉,年輕選民一向對區議會不甚了了,認為不值得他們參與。
區議會現行角色確實被框死,要按政府的「旋律」做事,鮮有改變政策的能量;然而,區議會服務的「社區」,卻是民主需要落地生根的地方。當政策落實到社區時 走了樣,只有認識社區的人才能體會,扮演政府與民間的橋樑,提出新方案解決。區議員就是這道橋。若我們這樣想,區議會應大有作為。社區是多元社會的縮影: 區內有愛聽粵曲的長者,也有躲在房內化身鍵盤戰士的青年;區內有愛參加區議會活動的街坊婦女,也有渴望加強社區共享經濟的中產家庭。區內有人冷言冷語,認 為倡議是徒然,但也有人願意付出時間爭取改變,例如收集剩食再分發,或在公共空間建設市集。這些由居民自發的小型行動由北區至南區,愈來愈精采,可惜這是 區議會架構以外的公民社會行動,區議員仍在做寒冬送暖、為街坊尋找小恩小惠,冬天吃盆菜,夏天吃齋菜。
近年來,我看到的接觸社區手法已呈標準化,無論是哪個政黨,大家都捨難取易,長者有空,容易接觸,於是大量活動集中串連長者。一般家庭為口奔馳,晚上要看 著孩子做功課,不會有意願參與區內活動;年輕一代平行生活在虛擬世界,資訊和朋友來自社交媒體,對實體的社區視而不見。於是,他們雖然住在社區,但都被忽 略了。
亦因如此,區議會自八十年代成立以來像是被時間凝固,未能扮演有效的促進社區參與角色。政府常依賴區議會給它大力的「讚」,是因為自07年的區議會選舉以 後,建制議員是區議會的多數,他們支持政府,取得更多蛇齋餅粽的資源和勳章,也在積極培育青年參政人才。反觀,民主派卻找不到青年參與區政。願意投入社區 的泛民青年也有這麼一小撮,但他們嚴重缺乏想像力和創意,不理解如何為社區充權,只是跟著前輩走的路,辦的活動太聯誼性,人家帶團摘草莓,他就帶團摘火龍果。
2015年,這局面會有突破,區議會能創新、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