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低廈,人潮起伏,
名爭利逐,千萬家悲歡離合。

閑雲偶過,新月初現,
燈耀海城,天地間留我孤獨。

舊史再提,故書重讀,
冷眼閑眺,關山未變寂寞!

念人老江湖,心碎家國,
百年瞬息,得失滄海一粟!

徐訏《新年偶感》

2013年4月1日星期一

古德明: 霧霾、can和could




問:最近常見「霧霾」一詞,中文詞典裏卻找不到,英文是什麼?

答:英文有smog一字,由smoke(煙)和fog(霧)二字合成,是英文所謂portmanteau word(合成字)。今天大陸說的「霧霾」,就是smog。但據《說文解字》,「霾」指「風雨土也」,即塵沙隨風落下,俗稱「落黃沙」。現代漢語硬把「霾」當作瀰漫大城市的毒煙廢氣,那是戕賊中文,也很有中共特色。

問:一位高中老師告訴我,can是現在式,could是過去式,所以不能有could have been這類說法;另一位高中老師則說could可以指現在,could have been則指過去。究竟哪個說法正確?

答:讀者說的第一位教師真應多讀點英文文法。Could除了是can的過去式,也可說現在或未來的事,只是語氣較can委婉,表達提議或要求,例如:(1We can / could go fishing(我們可以去釣魚)。(2I shall / should be grateful if you can / could help(倘蒙相助,至為感激)。

說現在或未來不會或不大可能發生的事,更應用could而不用can,例如:If I were a prophet, I could see the future(我是先知,就能知未來)。

而說過去沒有發生或可能發生的事,則應用could have been這類寫法,例如:(1I could have won if I had wanted to(假如我要取勝,當時是可以的)。(2She could have been here. Who can tell?(說不定她來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