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10日星期五

羊獅虎: 佔領中環(3):如何破解拘捕陳玉峰



by TC cartoon


拘捕陳玉峰,其實是個正面訊號:佔領中環運動觸及當權派痛處。當「死士」、商討日等陸續有來之時,警方忽然拘捕陳玉峰,是要傳遞一訊息,誰走在前頭,誰惹麻煩。

大衛費曼 (David Friedman) 多年前寫的價格理論課本提到一個謎題:你被一群壞人追殺,幸好你有馬,他們要徒步。但你的馬已經累透,壞人徒步也終會追上。幸好你還有一把弓,而你有百步 穿楊之技。不過,你只有十枝箭,不夠把壞人都殺掉。如何是好?大衛沒直接說出答案,其實也不用說。正常人都知道,向走在最前的壞人放箭,令後來者不敢向 前。政府本來就以此策略制約社運界力量。

陳玉峰涉及2011年7月1日的非法集結,至今快要兩年,相關案件都已審結。陳不是主要涉案人,未必會遭重罰,但政府的目的其實是滋擾。法律程序一經展 開,被告人就算無罪,也可能要支付可觀的律師費,還未算過程中的精神壓力。要有心理準備:對領頭羊的滋擾,將陸續有來。如何破解?

經濟學對集體行動的推論,一般都很悲觀。公共物品、囚徒的困境等,都顯示私利凌駕集體利益。不過,不少事例皆顯示人與人能合作達致共同目標,例如市民捐款 支持碼頭工人罷工、投票率不是零等等。奧遜研究美國工運,指出工會運用「選擇誘因」,有效綑綁工人,使他們難以不罷工,集體行動才有收成[1]。一句話, 就是要團結。(先不論被迫團結是不是團結。)
政治乃眾人之事,現在可能要提早擴大戰線,讓更多人表態參與佔領中環。同時讓更多人知道,民主與獨裁之爭,是大家的事,任何階層,皆無人能獨善其身。這算 是軟性綑綁吧。核心成員的分工(如果有的話)或許要調整一下,預留「剩餘容量」(redundancy) ,以免隨時有人需休息時變得手忙腳亂。要支援受滋擾的人,這不在話下。

大眾可以做的,是挺身而出聲援受滋擾的人,積極譴責違反人權的事。這也是給當權派的訊號:支持佔領中環的人多得很,又可以拉多少?或許這就是蔡版主「人人 都是陳玉峰」的隱喻。最怕是眾人覺得拘捕陳玉峰只是另一宗政治檢控,感到麻木而沒有抗議。要善用科技,讓組織的角色、責任廣泛分佈,而不是集中由少數人承擔。

如果各位關心子女、嚮往自由開放政制、受夠獨裁政府的市民都出來,有數萬人出來輪流佔領中環,維持一段可觀時間,就如2012年的反國教運動,就算全都拉 掉,那來地方安置被捕人仕?最怕中環只得幾個人佔領。2013年香港,不是1989年北京,現在香港是中國對外資本流動的主要窗口,一來香港制度健全,二 來沒有外匯管制。摧毀香港的自由制度對當權派的捐失極可能遠大於平民百姓的損害。前海取代香港之說相當可疑:公平營商環境不可能由極權統治者「打造」出 來,因為根本不合邏輯。若在政制改革上當權派霸王硬上弓,就只能讓彭定康的預言應驗:中共收回香港,即會失去香港。若香港人因當權派的滋擾、威嚇而卻步, 不挺身為自已和下一代爭取民主制度,那香港人活該沒有民主,乖乖做共產黨的順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