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離開杭州的時候，朋友都說我錯過了金秋季節，肯定會遺憾的。這兩天杭州的老師學生一改態度，羨慕我能夠離開杭州。十多天來，污穢的陰霾籠罩全國一百多個城市，浙大的學生頻頻用微信告訴我街道能見度只有百多米，一位女研究生還形象的說，出外轉一個圈臉上就有了一層厚厚的泥漿面膜。
面對嚴峻的陰霾，周一的中央級網站發表評論長文，題目是：「盤點霧霾帶來的五大意外收穫」。文章列出的五大好處有：
讓中國人民更團結，不管是大城市還是三四線城市，通通被陰霾籠罩，大家不分彼此，讓國人更團結；
讓中國人民更平等，富人窮人無一倖免；
讓中國人民更清醒，知道中國成為世界工廠是有代價的；
讓中國人民更幽默，許多自嘲的段子冒現，如把「自強不息」改成「自強不吸」；
讓中國人民長知識，地理、物理、化學甚至英文PM2.5也琅琅上口。
新浪還籲請網民投票，一萬個投票中，近九成票對這說法支持，但認為這個收穫太意外了，不敢分享，怕政府追收稅款。
在內地聲望極低的極左報章《環球時報》周一同一天弄出一個讚美陰霾的論據，評論文章標題為：「霧霾對武器影響多大：偵察看不清，導彈打不準」。為了證明霧霾有利中國的防守軍事行動，文章還羅列導彈的多種導航功能，深信以光學為導航的導彈，肯定打不準目標；而微粒霧霾，也會阻礙了敵方對中國的敵意偵察行動。看了《環球時報》理直氣壯的分析，真不知道它是真說還是在發揮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