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洪 忠 閣
內 地 上 海 黃 浦 江 上 的 萬 頭 死 豬 還 沒 搞 清 楚 來 源 、 去 向 ， 四 川 彭 山 南 河 又 出 現 了 千 隻 死
鴨 的 奇 聞 。 環 境 保 護 、 瘟 疫 、 傳 染 病 … … 一 系 列 問 題 還 有 待 弄 清 ， 微 博 上 已 經 開 始 「 玩 」 起
來 ， 還 傳 聞 一 種 名 叫 「 死 豬 蛋 糕 」 的 甜 品 ， 在 上 海 受 到 追 捧 ─ ─ 真 是 不 得 不 佩 服 內 地 民 眾 「
娛 樂 至 死 」 的 精 神 。 而 令 人 笑 不 出 來 的 是 ， 內 地 H7N9 禽 流 感 疫 情 不 斷 擴 大 ， 「 死 亡 禽 畜
」 四 個 字 ， 令 人 不 寒 而 慄 。
死 鴨 子 河 上 漂
據 中 央 人 民 廣 播 電 台 報 道 ， 3 月 19 日 午 ， 四 川 眉 山 市 彭 山 縣 環
保 部 門 接 到 村 民 電 話 ， 說 在 彭 山 縣 青 龍 鎮 和 觀 音 鎮 交 界 的 南 河 河 岸 、 河 中 央 有 很 多 死 鴨 子 。
彭 山 縣 委 宣 傳 部 外 宣 辦 副 主 任 梁 衛 東 在 接 受 採 訪 時 說 ： 「 死 鴨 子 都 裝 在 口 袋 裏 面 ， 有 些 腐 爛
了 。 沒 有 辦 法 查 明 牠 們 怎 麼 死 的 。 」 並 稱 當 地 政 府 已 經 組 織 清 理 ： 「 河 灘 比 較 大 ， 盡 量 都 往
上 游 和 下 游 分 人 搜 尋 ， 如 果 有 就 馬 上 清 理 ， 把 口 袋 一 一 拿 走 。 畜 牧 部 門 進 行 消 毒 。 」 最 終 ，
共 尋 找 到 裝 有 死 鴨 的 編 織 袋 五 六 十 個 ， 死 鴨 足 有 上 千 隻 。 死 鴨 被 運 到 統 一 指 定 地 點 的 一 個
3 米 深 的 坑 中 ， 迅 速 做 了 無 害 化 處 理 。
不 過 ， 和 上 海 一 樣 ， 彭 山 縣 政 府 表 示 很 冤 枉 ， 因 為 經 他 們 調 查 ， 可 以 保 證 當 地 養 殖 戶
沒 有 拋 棄 死 鴨 。 上 海 政 府 說 ， 根 據 他 們 的 調 查 ， 黃 浦 江 上 的 死 豬 來 自 嘉 興 。
誰 在 發 死 豬 財
其 實 ， 內 地 胡 亂 拋 擲 死 亡 禽 畜 的 現 象 非 常 普 遍 。 筆 者 在 旅 行 時 ， 就 曾 在 福 建 某 地 國 道
的 溝 渠 裏 ， 親 眼 見 過 發 紫 的 死 豬 。 很 多 蓄 養 禽 畜 的 農 戶 ， 也 不 知 道 國 家 對 禽 畜 死 亡 是 有 補 貼
的 。 所 以 一 旦 發 現 禽 畜 死 亡 ， 為 了 省 下 處 理 屍 體 的 費 用 ， 要 麼 趁 「 新 鮮 」 趕 緊 賣 掉 ， 要 麼 就
隨 意 拋 擲 。 何 足 怪 哉 ？
真 正 惹 人 訝 異 的 ， 乃 是 國 人 竟 然 可 以 拿 死 豬 、 死 鴨 事 件 開 玩 笑 。 在 死 豬 事 件 發 生 之 後
， 很 快 就 有 「 食 腦 分 子 」 發 明 「 死 豬 蛋 糕 」 ， 用 朱 古 力 製 成 「 水 桶 」 和 「 黃 浦 江 」 ， 再 用 粉
紅 色 奶 油 製 成 「 死 豬 」 。 在 淘 寶 網 上 ， 這 樣 的 蛋 糕 最 高 要 價 1980 人 民 幣
。 微 博 上 ， 蛋 糕 的 圖 片 被 瘋 狂 轉 發 ， 不 知 道 為 何 還 有 人 笑 得 出 來 。 另 有 網 民 在 死 豬 事 件 之 後
則 編 了 一 條 微 博 段 子 ： 「 聽 說 北 京 人 一 開 窗 戶 就 免 費 吸 煙 （ 指 早 前 北 京 毒 氣 事 件 ） ， 上 海 人
一 開 水 龍 頭 就 免 費 喝 肉 湯 ， 天 津 人 鬱 悶 了 ， 都 是 社 會 主 義 國 家 直 轄 市 ， 咱 待 遇 差 別 這 麼 大 咧
！ 今 兒 是 世 界 水 日 ， 天 津 人 民 迎 來 好 消 息 ， 天 津 水 源 地 有 大 量 腐 爛 魚 屍 ， 還 有 飼 料 與 魚 糞 導
致 水 質 富 營 養 化 。 天 津 人 這 才 高 興 了 ， 咱 也 免 費 喝 上 了 富 營 養 化 的 魚 湯 。 」 這 則 段 子 ， 在 微
博 上 也 被 轉 發 了 5000 多 次 。 在 死 鴨 事 件 發 生 之 後 ， 有 人 又 補 了 一
句 ： 「 彭 山 人 民 一 開 水 龍 頭 就 有 老 鴨 湯 喝 ， 你 們 羨 慕 嗎 ？ 」 大 抵 只 有 文 學 家 會 羨 慕 吧 ？ 這 麼
神 奇 的 國 度 ， 寫 小 說 的 人 根 本 不 需 要 想 像 力 ， 大 抵 就 能 寫 出 魔 幻 現 實 主 義 。
講 笑 改 變 中 國
4 月 1 日 愚 人 節 ， 有 條 新 聞 讓 人 不 敢 相 信 ， 但 千 真 萬 確
。 在 上 海 ， 有 3 人 感 染 H7N9 禽 流 感 病
毒 。 民 眾 很 自 然 將 這 件 事 與 早 前 的 黃 浦 江 死 豬 聯 繫 起 來 ， 即 便 官 方 稱 在 檢 驗 漂 浮 死 豬 後 ， 並
未 發 現 H7N9 禽 流 感 病 毒 ， 但 仍 舊 未 能 讓 人 完 全 信 服 。 4
月 2 日 ， 又 有 新 的 H7N9 感 染 病 例 傳 出 。 在 南 京 ， 官 方 初 步 證 實 有 一 人 感 染 H7N9 。 雖 然 官 方 在 事 件 於 微 博 曝 光 後 ， 很 快 做 出 回 應 ， 呼 籲 市 民 毋 須 恐 慌 。 但 是 ， 在
民 眾 沒 有 充 分 知 情 權 ， 官 方 從 不 主 動 將 消 息 透 明 化 的 內 地 ， 要 人 不 恐 慌 ， 談 何 容 易 ？
所 以 ， 也 難 怪 內 地 網 民 愈 來 愈 幽 默 了 。 在 數 年 前 的 經 典 之 作 《 我 在 伊 朗 長 大 》 中 ， 有
這 樣 一 句 話 ： 「 只 有 當 災 難 還 能 承 受 時 ， 我 們 才 會 自 怨 自 艾 ， 一 旦 超 過 了 這 個 限 度 ， 忍 受 無
法 忍 受 的 痛 苦 的 唯 一 辦 法 就 是 一 笑 置 之 。 」 用 這 句 話 來 形 容 今 日 之 中 國 人 ， 何 其 恰 當 也 ？ 有
人 說 圍 觀 改 變 中 國 、 轉 發 改 變 中 國 ， 你 猜 ， 講 笑 能 不 能 改 變 中 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