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31日星期四

張卓: 文學幫助你讀通世情


 

作家格非強調,文學表達社會的複雜性多面性,在了解世情的廣度深度上具有優勢;文學重要的不是寫作形式,而是反省和思索現實。

八十年代先鋒文學曾一度風風火火,而自二零零四年起沉寂近十年的先鋒作家格非,一口氣推出了《人面桃花》、《山河入夢》和《春盡江南》三部長篇小說,作品時間跨度長達一個世紀、被合稱為「烏托邦三部曲」的扛鼎力作。

格非是北京清華大學中文系教授。一九八八年,他發表的中篇小說《褐色鳥群》被稱為是「當代中國最費解的一篇小說」,卻又毫無疑問也是一篇充滿玄妙色彩的優秀小說。這篇小說引得當時眾說紛紜,沒人搞得懂這篇在敘事結構上圈圈相聯又相否的小說到底在說些什麼。但也是這篇小說,成為後來人們說起「先鋒文學」時的必談之作。

《人面桃花》中,格非用古典精緻的語言,鋪展了一個在民國初年關於知識分子和革命以及理想國的故事;半個世紀的滄桑過去,格非又在《山河入夢》裏,通過記錄小人物的悲歡離合,描述了上世紀五十年代社會主義革命燎原之前中國知識分子的夢想和實踐;時空進展至今日,在商品經濟的沖刷下,中國社會經歷了刻骨銘心的改變,詩人和律師這兩個職業成了當下社會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的最佳演繹,《春盡江南》就通過了這樣一對夫婦的視角,探討了當下中國的社會和精神現實。

從先鋒文學到現實主義,很多讀者關心是什麼因素促成了這樣的轉變。但在格非看來這卻是一個極大的誤解:「先鋒文學一樣是在表達現實,先鋒文學作家對社會有著非常強烈的關懷,只不過他覺得通過傳統的方式難以表達,所以希望借助一種更極端更刺激的方法來表達,通過強烈變形來獲取效果,最終達到對社會的關懷、批判和揭露。」

正如格非自己所言,文學作品最重要的不是寫作形式,而是它能否對現實進行不斷地反省和思索。格非希望通過這三部作品,「對中國一百多年來的歷史做一個指示性的描述」。

但在第三部曲《春盡江南》中,格非並沒有把它寫成像前兩部一樣圍繞知識分子的生活和思索而展開的小說,而是把故事設置到一座江南小城中,通過描寫一對詩人律師組合的夫妻一年的生活,從而使這個社會近二十年來的變遷和由此帶來的矛盾問題躍然於紙上,引領讀者一步步地去審視這期間國人在精神世界和現實生活中發生的改變。

「人應該有一種反省的力量,能去不斷反省自己的生命,這也是我在《春盡江南》裏不斷提醒讀者的」。格非接受採訪時經常提到「獨立思考」和「反省」。他認為面臨當下這個物慾橫流的消費時代,人應該能夠在這面前保持起碼的警惕,這才是「參透世情」的基礎。

對於當下的知識界,格非毫不諱言:「我對現代的知識界有著很大厭惡,這種厭惡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缺乏對歷史的思考。知識界人應該有歷史的眼光,有獨立的思考。對現在我是非常失望的。」

金瓶梅等強調世情

作家格非喜歡「世情」二字。他認為很多文學作品如《紅樓夢》、《金瓶梅》等強調的恰恰就是這個世情。但和當時相對封閉相對單純的歷史背景比起來,現在的人想要讀通世情則要困難許多。而文學作品在這方面則有著獨特的優勢﹕「平常人看問題因為視角不同就產生各種各樣的看法和問題,但文學有各種描寫表達方法,在表達社會的複雜性多面性、在了解世情的廣度深度上具有優勢,我很希望在這個方面做一些努力。」


混沌: I agree that literature do exemplify some perennial nature of man. Today, with the advent of internet and technology, the political borders become increasingly insignificant, the author's choice seems rather limited. My additional suggestions are "The Book of Job", Homer's "Iliad" and "Odyssey", Cervantes'  "Don Quixote", Chaucer's "The Canterbury Tales", Beckett's "Endgame", Kafka's "The Metamorphosis",  Dostoevsky's "Notes from Underground", Voltaire's "Candide" and lastly 吳承恩《西遊記》. My list is not meant to be exhaust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