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15日星期三

明報社評: 《明報》得唐宅圖則僭建嚴重 請唐英年交代免香港再折騰



特首參選人唐英年在九龍塘寓所的地庫,據《明報》所得圖則,違法地庫之大和性質之嚴重,出乎一般想像,與唐英年的版本迥異;由於此事連日在香港所引起沸沸揚揚,已經使社會付出巨大代價,為了香港好,我們有3項建議:

1) 請唐英年坦誠面對,承擔責任,不要再以更多謊言掩飾涉嫌違法情事;

2) 請政府盡快調查事件,連同處理做法一併向公泷交代,讓公泷驗證法律面前是否人人平等;

3) 請選委三思,是否提名誠信出現嚴重問題的唐英年當特首。

屋署聲明當年未違反建築例  政府為唐宅違法定調?

據《明報》所得圖則,約道7號唐宅的面積超過2000方呎,遠遠大於地面大宅每一層1000多方呎面積,地庫有酒窖、多用途室、品酒室、健身室、髮廊等多用途間隔,生活起居空間闊落,設備齊全,儼然一個消閒私人會所。另外,唐英年一直把約道5A7號兩間屋切割,但是《明報》所得圖則顯示,5A7號兩屋有地底樓梯接通,所以,唐英年一直說7號屋丟空還可信嗎?
有參與唐宅約道7號的工程人員,向本報提供一份圖則,指出僭建大地庫的所在位置


圖則還戳破唐英年其他謊言。例如,唐英年說過,施工時,工人「挖深鰦,用來放雜物」,按圖則所見,即使地庫有放置雜物的空間,也只佔地庫極小部分,反映唐英年意圖以一些說法糊弄公泷,圖則曝光之後,在事實面前,只為他的謊話連篇添上一個章節。事實上,唐英年回應「地庫門」事件,除了混淆視聽,含糊其詞,就以一個又一個謊言來應對,不少學者、立法會議員、市民,都質疑他的誠信,部分人更認為他已經誠信破產。

唐英年最新取態,是委託認可人士處理地庫和僭建事宜,據他的說法,認可人士「與屋宇署商討清拆僭建物,以符合法例要求」。據唐英年這個說法,可解讀為「清拆僭建物」有「商量」餘地,這是唐英年個人主觀意願,抑或政府也是同樣取態,值得注意。因為按已知情,唐宅地庫並非一般僭建物,首先是7號大宅挖深達5米,而鄰近洋房樁柱只有兩米,另外,有照片顯示唐宅地庫興建時,已經在泳池預留兩個大洞,與現在泳池底兩個玻璃洞相似,印證地庫是大宅工程的一部分。

另外,有專業人士認為唐宅地庫面積之大,不可能日後加建,應該是在工程之始就已經進行,不過,屋宇署昨晚回應傳媒查詢表示,2007124日,屋宇署人員到約道7號屋視察,並未發現違反《建築物條例》或其他相關法例的情,亦與獲批准建築圖則所示相符,其後發出入伙紙。若以這個說法,政府無異於為事態定了調子,這樣就難怪昨晚唐英年首次以「違規建築」來形容唐宅內的情了。

政府若以這個基調處理,則唐宅的違規建築都視為僭建物,只涉及《建築物條例》,糾正就是了,並不涉及違反地積比和詐騙等更嚴重罪行。不過,一般人和專業人士的認知,都不相信和認同唐宅地庫乃其後加建,基於7號屋興建時,唐英年身為財政司長,若司長「知法犯法」質疑不能消除,對於唐英年和政府都無好處。

我們建議,若唐英年和政府要公泷和專業人士相信唐宅地庫只是後加僭建,並非興建大屋時已規劃,則應該由獨立第三者從建築結構工程,評估唐宅之興建,若能解構出唐宅地庫只屬單純僭建,則還唐英年清白,政府也可免卻偏幫唐英年的質疑。否則,政府就應該追究責任,以顯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法治精神。若政府的處理,被人質疑有為唐英年開脫之嫌,則對香港整體更為不利。
本報於唐英年約道7號大宅上空拍到泳池底的兩個玻璃天窗,與本報取得的大宅地庫圖則♣合

其實,唐宅「地庫門」弄得神秘兮兮,是事態不斷升溫的關鍵,唐英年與其繼續以謊言應對,不如開誠布公,盡快邀請記者到唐宅實地採訪,若只屬一般僭建,真相大白之後,事情就平息了,所以,唐英年欲想關上「地庫門」,就應該盡快打開唐宅大門,讓記者入內採訪。若再蹉跎下去,公泷一定會認為唐英年採取拖延策略,在唐宅內採取掩飾行動,到他日大門打開,一切已經「執妥」或是變得小兒科,公泷若認為只是唐英年掩飾成功,無助於人們對他的誠信改觀。盡快以陽光政策,讓事實說話,是唐英年自救的最好選擇。

唐英年還有誠信嗎?  選委還支持嗎?

事實上,「地庫門」已經影響唐英年的選情,曾經表態提名唐英年競逐特首的自由黨,主席劉健儀表示,基於唐英年發生這樣多事,需要重新檢視對他的支持。特首是特區之首,而非特權之首;特首領導政府管治香港,公泷對特首的人格、誠信和道德操守,都有很高要求,現在唐英年的表現,與社會和公泷期望有巨大落差,連日來,電台一些phone in時事節目,致電表達意見的聽泷,一面倒地批評唐英年,認為他無資格做特首,或認為他應該退出選舉;所以,自由黨調整取態立場,與公泷認知和觀感契合,我們相信,這個也是社會的普遍觀感。

特首誠信極其重要,若特首不獲市民信任,對政府施政會構成重大障礙,我們促請有權選出特首的1200名選委,應該從香港根本利益出發,檢視誠信破產、蔑視法治和公權力的唐英年,是否適宜當特首。選委切勿囿於個人利益而使香港管治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